梁山伯牵着马漫无目的地走在山中小径,冬日的天说不出的阴冷,透过华丽的衣衫刺痛骨骼。
他不是一个人,身后是祝英台,他记得这个人是低调的性子,淡如秋菊,这次用上这么好的白马倒是有种哗众取宠的感觉。
他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他有这种感觉,他好似永远也无法超越自己的师长,他明明知道,到师长这个年纪他也会有更光阔的天地,去搅动风云。
可他竟觉得自己已经没时间了,这次他远远被师长甩在身后,无论怎么努力也始终追赶不上。
是他心不端了吗?他真的是荒唐,他怎么可以如此忌惮自己的师长。
惶惶不安的小人行径,他怎么堕落到这个地步。
真不该追上去,他宁愿不见文才,也不愿文才见到自己如今这副德行。
他停下脚步,上了马往回走,与祝英台打了个照面。
“梁兄,你投靠了长公主?”
他没有回答,便是承认了。
“长公主毫无胜算。”
“要赌就赌把大的,压上身家性命才有百倍的回报。”
“你何至如此?你便是……不置于绝境日后也不会是池中之物。”
祝英台口下还是留了一分情面,这哪是绝境,这是玩命。
“日后……哈……日后,我等不到日后,我心心念念的月亮太遥远,我等不到日后。”
等到功成名就,这个混账,这个纨绔早就美人在怀,乐不思蜀,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师长可同意马兄如此行事?”
“师长早已知晓。”
这下轮到祝英台哑口无言,他生来便钟鸣鼎食,从不知权力是靠争的。
他从来都是与世无争,从来没有东西是自己得不到的。
“祝兄,你为何帮我?”
两人错开身的一刻,梁山伯突然发问,他们坐在马上,都没有看对方。
“你帮过我,我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他日若是需要可以直接报我祝家的名讳。”
他们都不再说话,曾经的龌龊也随着成长瓦解,再如何他们还是同窗,若不是彼此欣赏,又为何会帮扶对方。
“梁兄,我的诗只有你对上,若你身亡,我便为你扶柩。”
“若我身死,便一把火烧了吧,子兰本就孤身一人。”
少爷我在树后听了个大概,颜真卿咳了几声,继续烤湿透的衣裳,
“那个真卿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你掉水里的。”
他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少爷我靠过去,他立刻闪到一旁,这下我迷茫了,他躲什么?
“真卿……师长……”
他对我怒目而视,单薄素白的里衣下锁骨延伸到肩膀,胸膛微微起伏,
“你喊什么?”
少爷我从了自己的心,
“师长……师长……”
他气得眼尾发红,
“平日也不见你喊,偏偏这时叫得起劲,你混帐。”
“人家不是故意的,人家也没想到你没抱住我腰,人家只是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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