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拿套衣服,今日他当值。”
“是。”小喜子拉着姜若往外走。
主子居然没治他的罪,他这是撞了什么大运?
他忧心忡忡地给姜若讲规矩,“我跟你说,咱主子呢,脾气不太好,你自己当心着点,不然脑袋要搬家的,你会不会功夫,当侍卫的,自然要保护主子的安危。”
“会一点。”姜若换了侍卫的衣服出来。
衣服有些大,袖口和领口都挽了好几圈,小喜子把他安排在大殿外,赶去内殿当值。
不多时,王太傅带着几本古书进入内殿,李塬坐在软塌上,懒懒地看着王太傅,略微一点头。
他不爱向先生行礼,皇上便免了他的礼。
王先生先向十七皇子行了一礼,落座,翻开古籍,“十七皇子,今日想学哪一课?”
李塬才八岁,虽然年幼,但丰神俊朗,钟灵毓秀,身着轻软的蓝色轻衣,衬地肌肤雪白如玉,一双眼眸漆黑如墨,盯着人看时,无声胜有声,总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被李塬一看,王太傅心中一咯噔,当今十七皇子,多智近乎妖,十七皇子的心,比当今圣上的心还难揣测。
自己给他做先生,每一日都觉得煎熬。
“请先生讲讲《尚书》。”李塬懒声道。
王太傅翻开书,开始读书:
帝曰:「来,禹!汝亦昌言。」
李塬听了几句,站起身,走到窗外,推开窗户看外面一群蚂蚁搬家。
他看了会儿,把领头的小蚂蚁捉走,弄死,再放在蚁群前,后面的蚁队顿时乱做一团。
王太傅早已见怪不怪,只耐心读自己的书。
这位十七皇子,从不认真学书。
但每次他讲完,就能背诵,见解还颇为精妙,说述整理出来,便是一篇名动天下的著作。
如此过人之才,让他来教授,实在是惭愧。
李塬打开门,把先生的读书声落在身后。
他看到站在门口的姜若,说道:“你跟我来。”
姜若皱眉,不是很想去。
李塬沉沉看着他:“你敢不听我的话。”
姜若:这是什么病娇语录。
他无语跟上。
李塬走在前面,姜若落在后面,看他比自己还矮了一个头,他步子迈地很稳,小大人模样一般。
李塬转了好几个弯,来到一处院墙边。
“你把衣服脱了。”他说道。
姜若:“……”就说他一肚子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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