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马车。
听他方才肃然的语气,青使便猜到教主如今的情况可能有些不好,否则他也用不着要回京城。
车前又加了一匹马,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圣教。
天已经黑透了,无忧殿里却是亮如白昼。
得到消息赶过来的其他几使脸色都十分难看,显然,在他们认为以圣教的声威无人敢冒犯时,却被人打了脸。
殿内神医将人赶出去后,便燃了一炉香然后拿出了银针与一瓶药放在一边准备。
他身体不好本就是先天的原因,若是从小好好养着或许还能与常人无异。然而,习武却又让他的身体更加不好了一些,到如今若非有浑厚的内力撑着,他早就不在人世了。而现在,他体内的内力混乱,已经由保命符变为了催命符。
比眼前人更严重情况神医不知见过多少,然而这却是他头一次皱起了眉。而让他皱眉的原因并非无法救治,只是因为见到面前人这般,让他心里刺痛的同时还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方才已经用药和银针暂时封住了他的内力,现在神仙还需要用银针帮他调理一番。
手伸出去握上他的衣襟后却是停顿了一会,在感觉到他被封住的内力又开始不平静时,神医这才移开了视线半扶起他速度飞快的脱下他的外袍。
要施针就不可能不看他,将他的外袍与里衣放到一边后,神医还是将目光转回了床上光裸着半身的人。
那显得过于白皙肌肤让他的眸光闪了一下,随即手一挥,干脆利落的下了八针。
随着他落下三十二针后,床上人的脸色好了一些,甚至半睁开了眼。
“阿厉……”
握住他胡乱摸索的右手,在听到他声音时,神医似乎有些诧异。
“阿厉……”
感觉到他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神医手下的针不停,同时开口安抚道:“我在。”
“阿厉……”
得到回应,床上的人脸色带出了一丝笑容,又喊了一声后睁开一丝缝的眼重新闭上。
将最后八针施完,看着已经安稳下来唇边带着一丝弧度的人,神医似恍惚了一瞬。
方才拿针的手忍不住往上小心的触上他的脸,然后情不自禁的抚上他的眼,流连了一会后才往又下停在他的唇角。
不知过了多久,神医才收回手取下他身上的针,然后将他扶起来靠着自己帮他穿衣服。
沾了血的外袍自然不必再穿,帮他穿好里衣并整理得一丝不皱后,神医却有些不想放开怀里的人。
他诧异了一会自己为何会变得如此奇怪,手里却依从本心的将人紧了紧,并不准备放开。
铜炉里的带着淡淡香气的白烟还在冉冉升起,方才专注的施完针如今突然放松下来的神医抱着怀里的人感觉到了一阵倦意。偏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很快他便闭上了眼,然后睡了过去。
眼见天已经透着些鱼肚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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