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袍外的一层浅淡的紫色薄纱,金辉轻柔而不耀灼双目。
秦楼安打量眼前人之际,那人已从她手中接过东西,直起腰身时,轻柔如绸的发滑拨胸前,墨丝止于腰间金章紫带。
“公主乃金枝玉叶之躯,怎的亲自做这等苦力之活儿?”
那人开腔,声色宛如一管上好的萧,悠远空灵。
一张颇是清秀的脸,说不上如何奇绝俊秀,然一双纯净无暇的紫眸,却甚是奇异。少年嘴角微弯,将丝丝缕缕的日光抿在唇缝,温暖至极。
“雪——”
“子耽,雪子耽。”
尚不待秦楼安叫出脑中跃出的三字,眼前人便自报了名讳,如初见时那般。
其实秦楼安并不是想不起此人姓甚名谁,只是一时之间不相信在此时此地,见到此人。
捕捉到秦楼安清澈的眸中一闪而逝的愕然,雪子耽看了看手中药材与研磨药物的药具,清澈到如紫琉璃一般的眸中晃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惊疑。
“莫非是公主贵人多忘事,将子耽忘却了?”
眼前人空灵的声音似夜间幽篁飘出的箫声,清泠却并不幽咽。虽是发问之辞,却平淡的没有丝毫波澜。
“也难怪,算一算,你我也有五年光景不曾相见了。”
“子耽师兄多虑了,我只是一时不敢相信,竟在这皇宫之中见到你。”
秦楼安思虑良久才启口回他,她并不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在他面前自称。
若自称为本宫,眼前人又确实是与她师出同门的师兄,以本宫自称难免显得不尊不敬。然若按师门辈分自称为师妹,那也只是于雪柒来说。然如今,她是西风的暻姳公主秦楼安。另者若自称为楼安,眼前人虽与她是同门师兄妹,然又着实未曾熟络到用这般亲昵之称。
思来想去,不若就以寻常之称——你我二字,足矣。
“君有召,焉能不回。”
雪子耽甚是简略地回答一句,然此句却让秦楼安愈加不解。
天下能称之为君者,唯有天子。既是君有召,他此时又出现在皇宫之中,那必是父皇召他回来。可她怎么不知父皇什么时候与雪子耽有过往来?
“今日能在宫中见到公主,我亦不敢相信。”
他以秦楼安原话之意还于她,未几轻轻提了提手中东西,问道:“公主是要到何处去,可是昭阳殿?不妨我送你回去罢。”
闻言,秦楼安这才回过神,原来自己手中的东西已尽数被他接过去了。微微动了动广袖中的胳臂,许是因为未曾拎多久的原因,现下倒没什么酸麻异样之感。
“我虽在七岁之时便在城北建府以居,但近来我母后甚是想念我,我便搬至昭阳殿中小住几日。”
当年她搬出昭阳殿离居皇宫之事,眼前人是知晓的。她也正是为了拜师之事方便,才搬离了人多眼杂的皇宫,想来是眼前人觉得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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