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又不是解元状元,一年一个,也不是金贵的头衔。
第二场下来,沈瑞依旧是红榜第一。
等到四月二十一,顺天府府试放榜,沈瑞就将“案首”收入囊中。
府衙报喜的队伍上门时,沈瑞提着的心才放下。两辈子算下来,都没有这两个月这么刻苦,这种强迫症似的读书,让他也有些生厌,他不知自己能坚持多久。
可是为了对压下县试“案首”的风波,他只能使劲。
如今有了这个府试案首,总算将前面的是非了了;至于院试时的排名,即便再低,对比他的年纪,都够看了。
徐氏与大老爷这里,也都松了一口气。
看着沈瑞这般刻苦读书,他们夫妻两个也不放心。只因沈瑞性子好强,又是个有主意的,夫妻两个都不好拦着。
如今府试过去,成绩令人欣喜,夫妻两个便不约而同地与沈瑞聊起读书与养生的关系来。
沈瑞这一根筋绷了两个月,真是身心俱疲,晓得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道,便痛快地听了徐氏与大老爷的劝,调整自己的读书时间。
见沈瑞没回春山书院,何泰之不于了。
他去年过了府试,止步院试,今年还在犹豫是否参加院试。
自打府试放榜,他就等着沈瑞来书院。按照沈瑞现下成绩,再回书院就是丙班,正好是何泰之同窗。
不想等了几日都不见沈瑞动静,等到五月初一假期,何泰之就冲到沈家来
何泰之先去见了徐氏,随后与沈瑞到前院书房说话。
何泰之直接问道:“瑞表哥怎么还不去书院?叫人等的着急?”
“我怕麻烦,上回请假就直接请到六月底……”沈瑞道。
何泰之道:“在家里未必有在书院里好……去年我就同瑞表哥似的,也是连着请了几个月假,想着一口气过了院试再回书院,结果闭门造车,文章越做越死,整理日看书脑子也成了浆糊一团。院试到底不比府、县试,几千考生入场,考题也由学政大人出题,并不让乡试什么。瑞表哥这里虽无落第之忧,可名次也至关重要呢……”说到最后,口气中带了沉重。
春山书院虽是名扬京城,里面的学生也争气,可院试毕竟是科举之路上第一个关卡,也不是人人能过的。
在春山书院中,十几岁过县试、府试,混个童生功名很容易;可卡到院试这里,连年落第的也不乏其人。
因此丙班的同学,年岁差距最大,小的有如何泰之这样十一、二岁的,年长的有沈全那样十八、九的,资质差些的弱冠之年没过院试的也不乏其人。
像沈瑞这样运气好的,得了“案首”,提起来让大家真是羡慕嫉妒恨。
京城之地,百姓教化的好,参加院试的儒生也多,院试竞争也就更加激烈,并不亚于乡试。
看出何泰之神色有异,沈瑞想起当年被连番落第打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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