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罐子里熬制。
淡淡的药香从罐中溢散开来。
少年坐在后厨的板凳上,双手搭在腿上,两只手撑着下巴,怔怔的打量着罐子口飞出的烟雾的形状。
“咳咳咳......”主卧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少年听见后赶紧起身进入主卧坐在床边给父亲抚摸胸口。
过了好久躺在床上的男人才停下急促的咳嗽声,费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的儿子,男人叹了口气,“都是爹连累了你。”
“只要爹的病能好,再累我都心甘情愿。”少年摇头。
“宠儿,你天生就该去沙场上建功立业,而不是窝在这个小山村。”男人眼神复杂的喃喃自语,“我们高家为将门世家,体内的血液就是为战场而流。”
“我们高家的先祖......”男人缓缓说道。
高宠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爹就喜欢说这些。
说他们祖辈世代为将,先祖中出过很多厉害的人在多国为将为帅。
什么高思继、高怀德、高怀亮、高行周......
这些名字他都快背得耳朵生茧了。
“......你的天赋不比祖先差,你曾爷爷曾经跟随先帝来到新宋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果不是你曾爷爷在沙场上出了意外,我们高家也不会落寞至今,但你曾爷爷的人情还是在的,你出去后......”
“爹,新宋已经没了,是前朝了。”高宠有些好笑的说道。
“......”病床上的男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叹了口气,“怎么就没了呢。”
“本来还想托关系让你进军队的,都是爹没用,都怪爹是个病痨。”男人又陷入自责,念念叨叨起来。
高宠坐在床边听了一会儿,忽又站起来,“爹,药好像快煮好了,我去给你盛来。”
还在念叨的男人止住,他叹了口气。
等到药被盛来让男人喝完后,他说道:“这新朝怎么样?”
“还行,去年减轻了税赋。”高宠随口说道。
他其实对天子是谁并不在意,反正和他没有关系。
高怀德是大宋开平王没错,但那是他祖先的事,和他没有关系。
况且另外一个先祖高思继又不是在另一个国家为将。
谁当皇帝都是一样,真要说起来还是新成立的大永的政策对他更好,所以高宠对大永也没什么恶感。
“这新朝是谁当家?”男人问道。
他久病在床,所以对外界之事不甚了解。
“好像是方腊。”高宠也不太清楚。
“是他啊,你曾爷爷当年好像也和方腊一起并肩作战过,都是熟人呢。”男人说道。
高宠别过头去,心底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来了,哪都是熟人。
“如果我哪天走了,你就去投军吧。”男人说道。“我希望我能在我活着的时候见到你在沙场上建功立业,咳咳咳......”
高宠沉默,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自己的大手将爹的掌心紧紧握住。
......
中州,中汉。
自上次受到提醒后张角就开始了快速积累和发展。
一年多的时间里太平道众以很快的速度向外发展,发展的速度甚至超乎张角的预期。
这一切都得益于朝廷的压迫,当今天子刘宏在位已有上百年,随着刘宏年龄增大,他一心搜刮钱财供给享乐,仅仅他在位期间就建造了四座猎场,七座避暑山庄,据说皇宫里的金银珠宝堆积成山,有一座金山。
天下各地税赋极重,加上近年来天灾不断,各州各地很多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也正是因为如此太平道成为了他们的心灵寄托,一处避风的小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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