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可是你自己不要救萧湛的,怪不得别人,有本事你就守着一个植物人过一辈子!”
他彻底失去耐心,抬步就要离开,只听身后“咚”的一声,紧接着七子齐齐惊呼,“姑姑!”
明溪给鬼冶跪下了,七子们也齐刷刷跟着她跪下。
鬼冶再次回身,眼睫重重一颤。
他知道明溪是怎么骄傲的一个人,面对十一堂堂帝王都不见她跪过,骨头比谁都硬,今天竟然会对他弯下膝盖。
明溪跪在地上,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铁钩死死地扒着,早就碎的一塌糊涂,心都碎了,命都没了,还要什么尊严,什么骄傲?
她一向澄澈倔强的目光此时此刻添满了柔.软和悲伤,好像全部的力气都凝聚在了此刻,哑声道:“鬼冶,我求你,帮我救救萧湛,好不好?”
她用了一个“求”字。
最难的时候,她都不曾这么卑微地求过人,没有什么苦是自己吃不了的,没有什么累是自己撑不住的,可她却无法救萧湛的性命。
她就是个厨子,不是大夫,她想救萧湛,但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他中了箭中了毒,奄奄一息地倒了下去,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求,求鬼冶救她的男人。
鬼冶看着明溪,听着她的祈求,心中竟然莫名升腾起几丝不忍心,可一想到她如此低姿态的哀求,为的都是救萧湛,心中又忍不住的恼火、生气!
他冷冷道:“你搞错了一件事情,我鬼医一向都是从鬼门关里捞人命,我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也没有传统医者的仁心仁术,要我救人,可以,但也要给我相应的报酬和条件。或许你不知道,当年我救你,也是跟十一要了条件的,不然你以为我的国师之位怎么来的?你凭什么认为自己会是那个例外?”
明溪一僵。
她不知道,当年鬼冶救她,是慕容轶许了他国师之位换来的。
鬼冶和慕容轶是什么交情,他们是从小长大的发小,都得谈条件讲利益,那她又算什么呢,鬼冶都不曾给慕容轶优待,又凭什么无偿地帮她?
“你想要什么,势必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个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鬼冶脸色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一副商人的姿态,“这个条件,不是你想给我什么,而是我要什么。而我也明确告诉你,你想救萧湛,想让他醒过来,就得把淳儿给我。是要男人,还是要闺女,你自己选,我不逼你。”
明溪心猛地一颤。
是要男人,还是要闺女?
是要萧湛,还是要淳儿?
这就好像小时候人家问你,“你是更喜欢爸爸,还是更喜欢妈妈?”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边也无法割舍,却偏偏要她做出一个选择,选择了一方,势必要舍弃另一方,可无论舍弃哪一方,痛感都不会减少一分。
明溪狠狠握紧拳头,咬住嘴唇。
无论是萧湛,还是淳儿,都是她生命中无法割舍的存在,她哪个都不可能抛弃。
明溪抹掉眼底的泪,缓缓站起身来,“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两个都要!淳儿不可能给你,至于萧湛,你不救,我自己救!”
既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鬼冶冷冷地转身,拉开门,门口却站着早已泪流满面的淳儿,他一惊,“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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