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聊天的几人却是将话题放在了牧天寒身上。
这是一辆敞篷马车,木架车厢很长很大,是往来于城镇之间的驿车。
而被询问的牧天寒,正是几天前跟随众人一起坐车出行的同伴路人。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牧天寒随身还背着一名青衣男子。
这名男子虽然年轻清秀,但是却一直昏睡不醒,着实令人费解。
但看在两人衣着不凡的份上,车老板倒是相信牧天寒能够付得起车钱。
索性便允许了牧天寒带着这名瘫痪,一道坐车。
当然了,车钱加倍!
一行人从华歆镇出发,目的地乃是一座名为“荣城”的大城池。
如此路远的行程,车上的同伴换了一批又一批。
只有这两位,一直坚定的一坐一睡。
而此刻,又有好奇的同伴车友,开始询问起了牧天寒,和他的“瘫痪”师兄。
“小哥你这是去荣城投奔亲戚吗?也是,带着这么一个拖累,年纪又轻,也只能依靠亲友帮助了。”
“唉,世道艰难呐。”
旁边那位忙着哄孩子的大姐,倒是同情的看了一眼牧天寒,以及他那身为“累赘”师兄。
更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小弟,你若是听姐姐一句劝,便在路上寻个没人的地方把他丢了吧,倒不是姐姐心狠,而是这年头养活一个瘫痪还不如养大一个孩子呢。”
说话间,大姐却是偷偷掀起衣角,准备给孩子喂奶。
而车上众人,见此情景,识趣的自然扭头装作看风景。
不识趣的,或者说故意装作不识趣的,却是悄悄瞪大了眼睛,准备看些什么。
好在大姐的丈夫也是随行在侧,登时一个铜铃大眼瞪去。
看得一众心虚之人,纷纷扭头、低眼,瞬间老实巴交。
“唉!他醒了!”
正是因为眼光瞄向了其他地方,才让一直没被注意的陈七,被眼尖之人看到了眼皮微动。
不过,陈七却是故意装睡不醒,任由那人叫喊、惊讶。
“咦?莫不是我看错了?他咋个还不醒呢?”
说话间,那人还宛自不信的,打算用手捅一捅这位“瘫痪”。
见状,一直在旁边座位上端坐运息的牧天寒,却是瞪了一眼那人。
一眼,剑威铮鸣!
登时,那人却是被吓了一个冷颤,许久之后,才尴尬的缓和气氛道:“呵呵,小哥眼睛倒是好使,哈……”
且不说这边车上众人百态。
却说行路前方,却是突然倒塌了一颗大树。
好死不死的,正巧拦住了马车去路!
“呔!此路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打此路过!”
“留下买路财!”
却见几名腰插短刃,手持破斧的壮汉,笑眯眯的从旁边草丛里走了出来。
见状,车上一众乘客,却是兢兢战战:“不好!是拦路劫匪!”
不过,到底是经常外出行路的车老板,面对如此惊险,却是脸带谄笑,朝着劫匪打了招呼:
“各位大爷,这条路我倒是经常行走,只是不知几位是何处的寨子?容我逢年过节,前去走动走动。”
好家伙,感情车老板倒是个通晓规矩的油皮子。
也难怪敢单独一人,开这趟远行的车马。
不过拦路的劫匪却是冷眼一瞪,大声怒喝道:“爷爷们一无村寨,二无乡友,天大地大,随俺行走!”
好嘛,这是个杀人劫货的流亡匪徒!
可不讲什么可持续发展的劫路生态环境。
杀完人劫完货,换个地方便是,哪管什么当地的名声好坏,与官府剿匪。
一时间,就连有着山寨背景的车老板,都不禁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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