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包袱的年轻男子出现在自己的院子中,康夫子佝着背,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
就在盛言楚酝酿的上前喊夫子时,康夫子猛地朝墙角走去,旋即拿起一根细竹子冲过来要打盛言楚,嘴里叫着祝永章的名字。
“混账东西,让你少吃些,可也没叫你瘦成这幅样子!”
康家人见状慌了神,忙去拦康夫子。
“老太爷可是认错人了?这不是章哥儿,是从京城来的盛大人!”
“盛大人?”康夫子怔住。
盛言楚掀袍而跪,郑重地喊了声夫子好。
“楚…楚哥儿?”康夫子揉揉老眼,盯着面前的青年人看了又看,待看清来人的面貌后,康夫子惊得甩开手中的竹棍。
“你好端端的不在京做官,跑这来干什么!”
听到严厉的责备语气,盛言楚不怒反笑:“学生想夫子了,就来了。”
“你!”康夫子气呼呼地指着盛言楚:“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软软的跟个小包子似的,老夫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怎如今说话这么呛!”
盛言楚笑容不减,任由康夫子跳脚骂他。
不做学生后,能再得先生一顿骂难能珍贵。
康夫子本就对盛言楚这个学生含有郁气,今个骂出去后,心中的烦闷竟然消散了不少。
痛快的骂了一遭后,见盛言楚和颜悦色的搀扶着自己,康夫子欲言又止,总不好问盛言楚这时候出京是不是跟俞庚一样被贬才…
盛言楚笑笑,温声的将自己告假的事和康夫子说了,闻言康夫子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时过境迁,师生俩盘腿而坐时,昔日的严师早已白发苍苍,而当年那个稚嫩的学生已经成家立业。
不论是盛言楚还是康夫子,两人以前都想过再相见,一个质问,一个解释,可真相见时,两人都没有费口舌在那些事上。
康夫子晚年腰疼的厉害,以盛言楚来看,多半是风湿病,除了腰疼,康夫子还染上了咳疾,到了夜里,康夫子就会咳个不休。
盛言楚在康家住得那几天,经常看到康夫子咳着咳着就咳出了血,病入膏肓阶段,便是小公寓里的白雾水都起不到什么大作用。
四月初六,康夫子病情愈发严重,盛言楚喂榻上的康夫子饮了半壶白雾水,这才撑到祝永章等人赶回康家。
四月初八,康夫子过逝,享年七十三。
灵堂之上,盛言楚见到了匆匆而来的俞庚,两人都穿着孝服,烧纸时,俞庚嚎啕大哭的像个孩子。
过了头七盛言楚才准备着回京事宜,临上船时,瞎了一只眼的俞庚忽跑到码头喊住盛言楚。
外放的这几年,俞庚早已被生活琐碎磨平了棱角,两个同是状元之才的人碰头后,一个依旧风光无限,一个却已沦为了平头百姓。
盛言楚当年进京时,曾希冀着有朝一日能跟同窗们一起敲开俞庚的状元府,两人师出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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