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所有负面的情绪倒了个干净,有些念头甚至是她自己都确凿相信的,她有过,她就要说出来。
她骗过裴思渡无数次,隐瞒过无数想,那一晚上最坦诚,剖了大半给裴思渡看。也是那一晚,裴思渡最伤心,情绪波动最大。
她失望的眼神过于戳,桑絮过一次,就不敢二次了。
她以为昨晚是和解,是裴思渡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她想抓一下,她还跟裴思渡道歉了。
原来不是。
裴思渡才那么容易跟和解呢,她早该知道的。
桑絮整晚都有睡得安稳,不断醒来,不断做梦。一会儿梦到小时候的事情,一会儿梦到跟裴思渡在一起,梦了些未发生过的虚拟事件。
天亮时,那些支离破碎的梦像是挤在一个画盘中的水彩,晃了晃,混杂成一团。『色』彩斑驳,脏脏的,也不再拿去作画,于是丢在了垃圾桶里。
她将子拉过头顶,脸埋在里头,新换的四件套有股清淡的香。这香横竖跟裴思渡系了,却能止住裴思渡在她脑海里的重现。
她想起昨晚探进去后,裴思渡的手跟着搭在她的手腕上,使不上力气,却像随时要喊停。她确喊了几次停下,每回听声,桑絮都以为她弄哭了。
紧张地去看她脸,发现不是。
她的表情时而不大愉悦,时而像爽到了极致。
她放弃了表情管理,真『迷』。
到后来桑絮愈发得了章,她受了一回,后来才说不想要了,桑絮就再继续。
桑絮来有强迫她,开始和结束,都是她主导。
她难道能不承认吗?
她为什么把局面摊开,跑掉呢。
今天七号。
如果不是签协议时,桑絮有意拖延,今天就到期了。
她随便套了件打底,穿一件宽松的短款外套,洗漱完就跑出去。门时想到裴思渡让她换锁,她想,她会换的,裴思渡的话她愿意听。
她打的过去,花了点时间解释和登记,输入单元密码,按响裴思渡家的门铃。
如果她想,她以直接按密码进去。
但她不愿意那样,甚至开始后悔,她不应该咄咄『逼』追过来。
纵然她想问个明白,也要等想讲的时候才能问,这时候追来会白费力气。
她坐在门口,继续给裴思渡打电话,裴思渡一个也接。
头到尾有来开门。
桑絮在输入栏里打下“我在你家门口,想跟你说几句话,以吗”,打完却删了,这也是句废话。
裴思渡照样以当作看。
她等到中午十二点,等到胃饿得开始疼了,终于起身。停了会,直到腿不疼不麻了,才坐电梯下去。
外面下起小雨,滴落在头皮上,激得浑身冷。
桑絮在外面随便找了家店果腹,再出门时,雨不仅小,反而将衣服都淋湿了。
回到家里,冲了澡换过衣服,昨夜睡的瞌睡全部涌上来,桑絮趴在床上睡过去。
一觉醒来,天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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