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费一番力气,怎可能不记得?怎么样,这番推理如何?
很好啊。润一像戴了面具般面无表情地说。我认为这是一段很精采的推理。既然你都做出这番推理了,不如就放了她吧!反正已经证明她不是凶手了。
康正拿着连接到润一身上的电线回到他原本站的地方,确定开关停留在OFF的地方后,把插头往旁边的插座靠近。插进去那刻,他发现润一闭上眼睛。
弓场佳世子说谎这是可以肯定的,但她这番话显然不全是编出来的。比如说把钥匙丢进信箱这一点,钥匙的确是在信箱里,不过这件事应该只有凶手知道,连警方都不知道,因为钥匙被我回收了。那么,弓场又不是凶手,她怎么知道这件事呢?原因只有一个,弓场是听凶手说的。连这么重大的事都能说,可见凶手与弓场的关系非比寻常。
润一仍旧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但脸颊上的抽搐情形显示他已经达到极限。
请让我和她谈。他终于回答了。
这可不行。你以为我为甚么要让她睡着?就是不给你们套话的余地,不能保证弓场佳世子听了你的话后不会翻供。
从润一喉咙的动作,看得出他吞了一口唾沫。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我并不是以警察的身分来追查真相,我只是想以园子哥哥的身分揪出凶手而已,所以我不需要自白,也不需要证据或证词。我只需要确信。而我几乎已经可以确信了。康正把手指放在开关上,是连到润一身上的那个开关。我不知道被电死会不会痛苦。一想到园子,我祈祷不会,但现在倒是希望可以带来一点痛苦。
等一下。
时间已经到了。
你还甚么都不知道啊!
我知道,是你杀了园子。
不是的。
不是甚么?
润一欲言又止。看到他这样,康正再次把手放在开关上。
我知道了。润一说,彷佛死了心。我说,我要把真相说出来。
编的就不必了。
我知道。润一的胸口剧烈起伏,连康正都听得到他的呼吸声。的确,润一说,那天晚上我是为了杀害园子才来的。佳世子说的内容全是我做的。
这我已经知道了。我可不想听你忏悔。
不是这样的,你还甚么都不知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做的是和佳世子小姐所说的内容相同。也就是说,无论凶手是谁,行凶在中途取消是事实。
不要给我胡扯,园子可是死了。
所以佳世子不也说了吗?园子是自杀的。
别闹了,园子没有那么软弱。
你又了解她多少?你们明明一直没生活在一起。
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些?康正把开关猛地拿到前面。
请看信!润一急得大声说。
信?
润一呼地吐了一口气,朝自己的西装上衣扬了扬下巴。
我的上衣内口袋里有摺起来的信纸,是园子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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